洗完澡,他又接了一盘冷水回房间,通通浇在了床底下的水泥地上,霎时,房间里的温度降下了一些。
忙完这些,周锦川抹了把脸上的水珠,换了身干净的衣物,在床边的一张小凳子上坐了下来。
洗了个冷水澡的他,此刻更是睡意全无,房间里没有开灯,他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,一回来就被他甩在柜子上的那只信封。
他盯着信封,愣神了许久,磨出茧子的手抬到半空,僵住了。
那是他和白静最后的牵绊,却被她选择退还给他。
他知道,她是在恨他。
恨他选择了小美,而放弃了她。
放弃了他们辛苦维持下来的感情,放弃了那个追寻着他,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。
终究,还是他负了她。
周锦川僵在半空的手,猛然打了个转,握住了放在信封旁边的酒瓶子。
因为职业的关系,周锦川滴酒不沾,家里备着的这瓶,也是用来烧菜去腥用的。
此刻,他用牙齿拔掉了上面沾满油烟的瓶塞子,往嘴里狠狠灌了一口,喉咙里突如其来地传来火辣辣的感觉,呛得他连忙捂住咳了好几声,眼泪也是在这时顺势滑下。
许是有了酒精的催化,周锦川感觉脑袋里闹烘烘的,手不听使唤地从柜子下面的一堆杂物里翻出一只圆形的饼干盒子。